沈越川和萧芸芸的脸上俱都浮出了一些不自然。

“最后，还是替江烨主治的医生介绍，苏韵锦才有了一份在咖啡厅当服务员的工作。我查了一下，工资不高，百分之九十被苏韵锦用来还欠款了，但是那点钱对那笔巨额欠款来说，只是杯水车薪。再加上抑郁症，那段时间苏韵锦过得很糟糕。”

沈越川冷哼了一声：“秦韩，你们同一年出生，萧芸芸还比你大几个月，你叫她丫头？不合适吧。”

沈越川整理文件的动作顿了顿，片刻后，他抬起头看着陆薄言：“以后，不要再提这件事了。”

沈越川不是没有进过医院，但他一直是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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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芸芸深吸了口气：“爸爸，我理解。”

只是把萧芸芸带回家，静静的看着她，这样就很美好，其他的，他不敢想，更不敢做。

半秒钟的沉默后，萧芸芸的嘴角微微翘起：“嗯，真的会做噩梦……”

他无法忽略不时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洛小夕，却也察觉不到自己对洛小夕有什么感情。

车子停在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前，萧芸芸看了看路牌：“澳门路和化昌路的路口。”

康瑞城罕见的露出无奈的表情：“好，你说，你想我怎么样？”

沈越川不为所动，淡淡的说：“现在的情况是，我连彻底放下工作去治病都不行。所以，不管我想不想，我都必须活下去，陆氏和薄言都需要我。我会配合医生的治疗，争取康复。但是，我遗传到这个病并不是你的错，你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。”

“……大嫂，我不能辞职。”苏韵锦的声音低下去，“江烨病了，现在在住院接受治疗。我们每天开销很大，存款却不多，将来抚养孩子又得增加一笔开销。所以，我反而要更努力工作才行。”

想到这里，萧芸芸底气十足的迎上沈越川的目光，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几下：“你能不客气到什么程度？”

她忍了忍，还是忍不住好奇问：“沈越川，你当过多少人的师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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